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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.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薇薇安看着天道，几次想要反驳，但却始终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。
因为如果把天道说的话，和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。
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释。
只是知道真相是一回事，是否能够接受真相.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看着失魂落魄的薇薇安，天道知道自己需要再加把劲了。
达妮卡是开启奇迹之门的关键‘钥匙’。
薇薇安就是他通往这个奇迹之门，必不可少的关键‘垫脚石’。
至于他现在说的这些，是否会对剧情产生影响。
天道对此是一点都不担心。
因为原著中抓住薇薇安，并告诉她这些情报的人，就是眼下的五番队副队长——雨辰。
所以眼下的天道，不过是相当于把原本属于别人的戏份抢过来了而已。
“薇薇安，这个世界很复杂，人心也很难揣测。”
“你永远无法知道一个人藏着多少张面具，更不知道你看到的那一面，是不是她想让你看到的一面。”
话音落，名为‘23号’的文件四周，突然出现大量黑色的水墨。
这些水墨包裹着23号文件，将它迅速蜷曲、变黑，并最终化为一捧粉末。
随后，一阵无形的风被突然出现在审讯室内，吹散了桌子上的粉末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“圣物丢失，主教·克利维固然会被上面问责，但只要圣女·尤菲米娅点头，那无法完成主教交接仪式的克利维，就能继续保持他现在的地位。”
“而没有确凿证据，机械神教的高层也不好强行插手齿轮教会的事。”
“毕竟这群铁疙瘩可是最看重，也最遵守教义的。”
“事到如今，你还觉得圣女是在布道吗？”
天道靠在椅背上，语气慵懒，但却字字诛心。
“我猜此刻的她，怕是正忙着联系同伙，让他们暂时‘消失’呢。”
饶是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，但天道依旧没有选择就此结束。
他看着薇薇安煞白的脸，抛出一个比刚刚那些更加残酷的真相。
“薇薇安，你猜是谁把你们的消息透露出来，又是谁让我这么快就能找到你们的？”
薇薇安愣了片刻，然后失声喊道：“老杰克？！”
“不可能！他一直都在帮我们，甚至为了掩护尘空……”
“掩护？”
天道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“你真以为锈铁地狱的‘安全区’，是靠尘空和老杰克两人撑起来的？”
“那些桀骜不驯的黑帮凭什么放弃12区这么大的蛋糕，就因为老杰克看着他们长大？”
“心狠手辣的锈铁地狱的黑帮老大们，什么时候这么有孝心了？”
天道离开座位，走到薇薇安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骑士小姐，控制恶犬的最好办法不是敲打，而是在喂饱它们的同时，再给它们戴上随时能收紧的狗链，老杰克.就是教会用来拴住恶犬的狗链。”
“不然你以为主教·克利维和圣女·尤菲米娅是怎么掌握的下城区动向，他们又是怎么确保那些黑帮不会脱离掌控的？”
审讯室里彻底安静。
薇薇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嘴唇翕动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些此前被她下意识忽略掉的疑点，眼下却像拼图一样在她脑海里合拢。
并最终组成了一幅她从未想象过的，阴暗的地狱画卷。
同时，13站上的次元观众们也被天道口中，这残酷的真相震惊到了。
‘圣女是反派，老杰克也是？我的发，蒸汽之都这鬼地方也太黑了吧！’
‘这反转也太狠了，薇薇安这打击得有多大啊……’
‘水墨大佬知道的也太多了吧，他到底是什么身份？’
‘再算上第二季开头出现的隐星会，我突然理解总会长艾尼特为什么会被称为当代最强星使了，这要是没有他，新联邦怕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！’
天道没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薇薇安。
他知道击碎一个人信仰的痛苦有多难熬，但有些真相，哪怕再残酷，也必须被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