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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不爽戚容这个眼神。
不就是比自己多活了几千年？呵，当自己不知道？万年天劫的雷一劈，他那修为看似没有倒退，但却不敢随意用了，一旦使用，他的修为就会像是泄洪一样，快速流失。
是他的魂体出了问题。
所以，戚容现在根本不敢对自己动手，一旦动手，吃亏的绝对是他。
“我说的，是她什么时候出生，情景如何，未来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，甚至是哪一天死去。”
戚容似忧愁般微仰天空。
也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天赋的强大，老天爷才看不惯自己的吧？
只要自己洞察人的命运，必定要遭到些许的反噬。
“不过，命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。”戚容望向他，“人类的命运脆弱，其实很容易改变走向。”
“但是，命运又是公平的。如果插手了别人的命运，那么你得承受这一份因果。”
戚容表情淡然，眸底却闪过一丝复杂。
迦南看向戚容，“你插手过？”
戚容看向迦南，笑了笑，“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嘛，总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嘛。”
“后悔了？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戚容缓缓坐下，身后的地便裂开，榕树根系探出来，交织变幻成靠背长椅。
戚容靠在木椅，一只手搭在靠椅上。
“这个人类崽子，你是打算培养吗？”戚容打量着这个小不点，他在聂优的身上，感受到了很轻微的灵气波动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这不是显而易见吗？
戚容摸了摸下巴，微微勾唇，“这样啊……”
迦南眉头一皱，“你打什么主意呢？”
迦南跟戚容也算是老相识了，戚容是什么性格，迦南不会不知道。
看似宽和，其实霸道，小心思还不少。
只不过，这些年来，戚容渐渐地好像对什么都厌倦了。住进妖怪公寓后，他更是深居简出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。
戚容一笑，迦南就想到了几千年前的戚容。
那时候的他，可没有现在那么神神在在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菩萨转世呢。
他肆意妄为，走路都走出‘劳资最牛’的风度。
迦南想都不用想，戚容心里肯定憋不出什么好屁。
“干嘛这样看着我？”戚容歪头一笑，“我难道还能伤害一个人类幼崽？”
“而且，我也不是曲凌烟那丫头，完全不讨厌人类啊。”
戚容笑笑，“我倒是觉得，人类很可爱啊。”
迦南面色不变。
可爱？戚容眼中的可爱，是因为他看人类就如人类看小蚂蚁一般。开心了，还能逗着玩罢了。
“瞧你警惕的样子。”戚容笑笑，“我就是单纯觉得这小不点有趣。”
“既然你成了这小不点的爹，如不……”戚容笑笑，“不如，你就让我当着小不点的干爹吧。每个月让我养几天，我教她术法。”
让一个小小人类当自己闺女，他多好啊。
迦南一手抱起聂优，扭头就走，态度已经说明一切。
“老树精！”
厚脸皮！
呸！自己这个正宫爹不会教吗？要他来？
抢他闺女，没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