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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陈一推门,就吃惊地长大了嘴。他此时正呆在客栈的二楼。
这个大客栈和陈陈所认知的客栈不一样,不是木式结构,也没有方桌条椅朱漆镂窗,整体是由又厚又重的磐石叠砌而成,长有三十七丈,宽有十九丈。他算了算,这个客栈,约莫有足球场那么大,但是没有前庭和后堂。客栈中部的位置,有一根顶梁的黑漆大圆柱,上面的彩画似乎带有宗教色彩,描绘着一群穿着奇怪的人正在向一座大山祈祷祭祀跳舞。
二楼的左右两边都有阶梯,似乎是个复式结构,可以由两边上来。而二楼下面,是八九个大石桌,大小可以供几十个人围着吃食。
在靠近客栈大门的一张石桌边,有两拨人正在吵着什么,陈陈发觉情势不对,要动家伙的样子。黑漆圆柱挡住了陈陈的视线,他往边上挪了挪。
陈陈找了个视角比较好的地方,终于看清楚,在不远处的一张大石桌上面,瘫软着一只像牛有黑角又有利齿的动物,看样子是死了。这两拨人衣服破烂,背挎着什么装备,看起来很狼狈。但具体吵得是什么,他没听清,但感觉是为了石桌上的那个怪动物才争执不下。
他有些奇怪,世道现在倒是古怪了,这些人怎么大大方方出了外城,还明目张胆地开了这么大一家客栈,也不知老板是谁,不怕那些奇奇怪怪的猛兽和马匪?没有外城的保护,生存的环境肯定恶劣到不行。他想来还是自己运气好,在漠北走了那么久,没碰到奇奇怪怪的东西,除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沙尘暴。
四下打量了几眼,陈陈心想怪东西猛兽一只两只倒不是问题,看样子这客栈坚固得很,可那些不要命,手段又凶狠的马匪呢,他们可都是被外城赶出又和其他部落的亡命徒勾结一起的。每个人骨子都是透着阴狠的劲儿,能当上头头的肯定不是一般人,陈陈想到了刚开始遭遇的马匪头子,感觉不是漠北的人,应该是外城被赶出来的。喊着“吃饭吃饭”这样的话语,肯定不是漠北的人。
陈陈想听清楚他们在争执什么,又往前走了走,还是听不清楚,只能听他们喊着“如果”“要不是”这样的话。他躲在了圆柱后面,才觉得这根柱子大,跟之前墓室的石柱有得比,只不过比里边的石柱好看得多。通体漆黑,又绘有神秘的彩画。
他竖起耳朵听,这才从争执的话里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原来这两拨人是为了捉这只朴牛才在一起的,可牛又大又重又凶狠,从它露出嘴边的利齿就能看出来,这牛不是吃素的,是开荤的。
但这牛说容易捉也容易捉,说不容易也不容易。难就难在这牛皮厚坚韧,一般的刀枪刺不破,容易是在这牛比较蠢,你只要不莫名其妙在它面前弹琴和跳舞,一般是相当于看不见你的。除非是一只饿牛,但看这只牛的毛色发亮,就知道他们运气不错或者早有计划,遇到的不是只饿牛。
他们本来已经规定好可以算是完美无缺的一个计划,一人引牛,几人伏杀,不成功再退,牵引到埋有捕兽夹的地方,困住牛的腿。可突然间出现了意外,有人一个后生退缩了,导致包围圈出了个空子,后面一系列的失误,让他们损失惨重,真真正正死了人。后来另一拨人,就是待在右边的那一拨人打算撤退,但是左边那一拨人不同意,因为那个后生是他们队的,一定要杀了这只牛。
左边那拨人领队的是一个宽脸直鼻的汉子,陈陈看去,感觉汉子不像外城人,有点像东胡人。右边领队的确是外城人,看上去有点老,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,头发灰白,一脸的伤疤。后来不知怎么回事,还是杀了这头牛,至于怎么杀的,陈陈没听他们说出来。
他们原本想拉到市集去卖了毛皮和肉,但是却在客栈里起了争执。外城那拨人说,如果不是那个后生害怕跑了,不会有什么损失,而且还有周密的计划,对面那些人不配分半,只能拿四个小腿,说着就拿出刀要砍。另一方,也就是东胡人,也算个有血性的汉子,知道自己这边理亏,也承认,说是大家双方都有损失,但是已经那些埋在黄沙里的人也有老小要照顾,他自己的可以不要,但是活着和死去的人都要得到合理的分配,都是拿命得来的钱,这么分不公道。
一拨人不干,另一拨人也不干,反正就是这样争执不下,吵到最后要动家伙。每次动手都是东胡人拦着,那个外城的领头人也不管,最后都是那个摇铃铛的出来劝他们坐下。
他说:“吵吵闹闹没有用,心平气和你们办不到,若是请你们出去也不人道,但你们只要听我说几句,这件事就能解决。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