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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陈说:“这是要干什么,如果要比发呆,你们可能不是我的对手。”老学者悠悠道:“买东西。”买东西?买个毛啊,除了这几口破锅,什么都没有,不对,毡子上还有毛。陈陈忍不住问:“买什么?”老学者好像在找人,左看右看,他道:“等会你就知道了。”陈陈提醒他道:“你要稳重点,不然我怎么尊敬你。”
老学者一瞪眼,道:“你哪来这么多话!”陈陈立刻老实不吭声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棚子里还是没有人来。棚外不窄不敞的过道,什么嘈杂的声音都有。马嘶,牛哞,羊咩,还有骆驼的摇铃声,最让陈陈听得头疼的,就是带着方言一样的争吵声,他听不懂,少了乐趣。
漠北的天气不寻常,但大多以三伏天的炎热为主,披上这么厚重的皮毛搭成的棚子,为什么没有闷得心发慌的迹象,相反,还有一丝凉意。陈陈在奇怪,想起身摸摸毡子的时候,厚重的帘子刚好就掀起来,走进来一个干瘦的老头,勾鼻细眼,看样子是漠北本地人,没有北京户口,乱糟糟的头发还打了结,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头了。
他奇怪地看着陈陈,但看到陈陈身旁的老学者的时候,明白似的笑了笑,露出一口黑牙。老学者听到动静一回头,连忙起身热情地和那个邋遢的瘦老头拥抱,打招呼。瘦老头嘴里说着生硬的官话:“你嘛,早不见你的,来要吱一声的嘛,等那子久。”
老学者大笑:“原本以为你在,但是你不在,那就苦了我喽,酒壶都没有带,怎么解闷,想找你都提不起精神。”瘦老头呵呵笑,说:“不要紧的,不要紧的。”他发亮的眼睛看着陈陈和马川,“这几个娃子......”老学者连忙介绍。
陈陈不知道这个瘦老头有没有听懂,反正他一直在乐呵呵地点头。瘦老头问老学者:“老样子的?”老学者一点头,瘦老头就取了掌勺,陈陈这才发现,他的右腿有点问题,走一步身子就要前倾一点,然后再拖回另一只腿。
瘦老头拿起掌勺,费劲地在大锅里舀着粘稠的汤汁,才动几下头上就留了汗,气喘呼呼了。陈陈看瘦老头的样子有点可怜,想上前帮他,但是被老学者轻轻拉住了,陈陈疑惑地看着老学者,老学者只是冲他摇了摇头。
等到陈陈拿到盛在碗里的黑糊东西的时候,瘦老头有点站不稳了,靠在毡子边,一直在擦汗。老学者连连说好,瘦老头不说话,一直呵呵笑。看着碗里还有一锅煮的牛肠内脏之类的东西,陈陈一捏鼻子一闭眼,狠下心,索性一口吞。
陈陈刚张口举起碗往嘴里灌,老学者就扯住了他的手。老学者道:“别吃。”陈陈奇怪道:“不是吃的难道是给我玩的?”“如果你非要吃也没问题。”老学者从自己的碗里抓出一段油腻的牛肠,从牛肠的一端,慢慢捏挤,竟然落出了一枚黑色古质的破碎圆牌,陈陈稀奇地凑上前一瞧,上面好像还刻了字。
马川也抓出了一枚。陈陈看着自己的碗,又看看他们的碗,心说有个一次性手套就好办多了。看样子老学者是不会帮他抓出来的,马川在一边笑着看他,陈陈只能忍着恶心,伸手去碗里抓。那种感觉就别提了,连恶心扒拉的声音都能听到到,手上那股油腻腻又把握不住的触感,陈陈近段时间是忘不了的。
一抓到那段牛肠,陈陈赶忙学老学者的样子,从一端也慢慢挤捏出了一枚碎了的圆牌,别看只有一点大,分量还不小,难怪舀起来这么费劲,锅里的煮的肠子还有不少。看来这里是一个另类的交易场所了。
等到三个牌子凑在一起,成了一个完整的圆牌后,老学者才松了口气。他指着圆牌边的花纹,还有中间一个已经斑驳成锈铜色的字说:“还好是阴牌,能买能换的东西不少。”
瘦老头也慢慢走过来,他看到老学者手里的阴牌以后,很替他高兴,他道:“不打紧的,不打紧,你的嘛,好,多买,买。”不打紧?陈陈乐了,明明要说恭喜恭喜才对。
老学者塞在瘦老头手里一个小东西就带着陈陈和马川出去了。接下来,东奔西走的他们,在各各大营里备置妥当买一些需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