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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毓宁看向身边的南宫烨。
南宫烨神色平静，显然对这一切并不意外。
他淡淡开口：
“霄云的手段。”
很快，得到消息的沈霄云匆匆赶来。
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，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冷峻和锐利，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深邃沉稳。
看到南宫烨和东方毓宁，他恭敬行礼：
“皇叔，小姨母，一路辛苦。”
“霄云，剧场这是……”
东方毓宁指着这肃杀的气氛，有些咋舌。
沈霄云微微一笑，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，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：
“回禀小姨母，自您和王爷离府后，属下便着手对福星剧场进行了全面整顿。柳含章之事，是警钟，也是契机。”
他的语气平淡，却字字如刀：
“属下彻查了所有在册人员，凡有品行不端、私德有亏、或与外界有不明利益输送者，无论才艺高低，一律清退，永不录用。共计七人。”
“重新订立了艺德考核细则，与技艺考核同等权重，甚至更高。无德者，一票否决。”
“建立了更严密的监督机制，所有人员言行举止皆在可控范围之内，确保无人能再行欺瞒之事，更无人敢欺凌弱小、始乱终弃！”
“同时，提高了所有人员的待遇和保障，让他们明白，在福星剧场，守规矩、有艺德，就能得到最好的发展，无需铤而走险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工作人员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：
“沈某在此重申，福星剧场的底线，是东方王妃所立！触犯者，柳含章是前车之鉴，但下场……只会比他更惨。诸位，好自为之。”
一番话，听得东方毓宁心头凛然。她知道沈霄云手段厉害，却没想到如此雷厉风行，如此铁血肃杀！
这哪里是整顿，分明是刮骨疗毒，从上到下彻底清洗了一遍！现在的福星剧场，虽然气氛紧绷了些，但绝对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，再无人敢越雷池半步！
“辛苦你了，霄云。”
东方毓宁由衷地说。
虽然手段酷烈了些，但效果立竿见影。
她需要的，正是这样一个纯净、有秩序的舞台。
沈霄云微微躬身：
“分内之事，不敢言苦。只愿小姨母能安心休养，不必再为这些琐事烦忧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东方毓宁依旧红润但似乎……圆润了一点点？的脸颊。
南宫烨拍了拍沈霄云的肩膀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