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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或许会在私底下，为秦峰的强大而疯狂，但在对外时，他们是一个绝对的、团结的整体。
当然，规则是用来限制老实人的。
对于钱多多这种“专业人士”而言，保密协议，是单向的。
就在众人百无聊赖地，用观赛仪看着新生赛那些略显稚嫩的战斗时，钱多多如同一个凯旋的将军，从外面溜了回来，脸上带着一种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神秘笑容。
“搞定了！”
他一屁股坐在秦峰身边，压低了声音，兴奋地说道。
“什么搞定了？”
石破天好奇地问道。
“情报啊！”
钱多多得意地，打开了自己的腕式终端，在三人面前，投射出了一道只有他们能看到的小型私密光幕。
光幕之上，赫然罗列着一份详尽无比的、包含了数十位顶尖选手的图文资料。
“这届老生赛，可真是卧虎藏龙，精彩得很！”
钱多多清了清嗓子，开始了他的“战前分析”。
“根据我从各个渠道，搜集到的可靠情报。今年，所有参赛的老生里，将自身主修杀法，修炼到两门圆满境界的，不算咱们学校，最起码，有十七个人！”
“十七个？”
孙鹤在一旁听到了，也不禁凑了过来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，“这么多？往年能有七八个，就算是大年了。”
“所以说这届是神仙打架嘛。”
钱多多嘿嘿一笑，继续说道，“不过，这十七个人，都只是陪跑的。真正有希望争夺‘启明将星’的，是下面这三位，也是本届联赛，公认的三大夺冠热门！”
他的手指，在光幕上划过，三张清晰的学生照片，被放大到了最中央。
“第一个，金龙武高的，‘金龙’陈天。”
照片上的青年，身材魁梧，面容刚毅，眼神中充满了霸道与张扬。
“生命力指数30.25。主修杀法《霸王枪》圆满、《六合拳》圆满，除此之外，他还将一门身法《雷影步》，也修炼到了圆满之境！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活，很少有人知道。另外，他还掌握了两门大成境界的辅助杀法。五门杀法傍身，三门圆满，堪称人形凶兽！”
“第二个，天枢武高的首席，‘天枢之剑’柳飞絮。”
照片上的少女，面容清冷，眉眼如画，抱着一柄古朴的长剑，气质空灵而锋锐。
“生命力指数30.18。具体资料，天枢武高那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，很难查到。这份资料，是我从一个黑市情报贩子手里买的。情报显示，她同样，掌握了三门圆满杀法，一门剑法，一门身法，一门掌法，以及两门大成杀法。实力与陈天，在伯仲之间。”
“至于这第三个……”
钱多多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丝凝重与敬佩，“他才是最需要注意的狠角色。”
光幕上，出现了一个相貌平平、气质普通的青年照片，他穿着一身不知名普通高中的校服，看起来毫不起眼。
“他叫周七，来自晨曦第十七武高。资料很简单，生命力指数未知，但绝对超过了30.0。主修拳掌。这是他，第四次，参加老生赛了。”
“卡级生？”
石破天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没错。”
钱多多点了点头，“这家伙是个偏执狂。他的执念，就是拿到‘启明将星’。拿不到，他就一直卡着等级不毕业。第一年，他止步百强。第二年，他杀进了六十四强，第三年，杀进了十六强，可惜倒霉败给了上一届的‘启明将星’。今年，是他第四年参赛，没人知道，他这一年里，又变强了多少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他的战斗经验，比在场的所有人，都要丰富得多。”
听完钱多多的分析，孙鹤、石破天等人的脸上，都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。
无论是陈天、柳飞絮，还是那个神秘的周七，单独拎出任何一个，都是足以镇压一届的顶尖天才。
而现在，他们将汇聚在同一个赛场上。
“那……掌控境的呢？”
孙鹤忍不住，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。
钱多多摊了摊手，脸上露出一个“果然如此”的笑容。
“一个都没有。”
他的声音，充满了笃定，“我查遍了所有渠道，包括黑市里最顶尖的情报组织。今年的所有参赛选手中，杀法境界最高的，就是这三位的‘三门圆满’。至于‘掌控境’，压根，就没人达到。”
他说完，意有所指地，看了一眼身旁，从始至终，都一言不发的秦峰。
在场的所有人，也都心照不宣地，将目光，投向了秦峰。
整个启明一高，都知道，秦峰，是双掌控。
而整个启明星，却无一人，达到掌控。
这其中的差距，已经不是用语言，可以形容的了。
秦峰听完了钱多多的所有分析，只是微微颔首，平静地说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他的心中，已然有数。
事实上，根本不需要钱多多的情报，以他现在的实力，很多事情，他自己就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的目光，看似随意地，扫过全场。
这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“观看”，而是一种在炼狱-VII星球的战场上，持续厮杀了一整年，才磨砺出的、近乎于本能的战斗感知。
他的目光，掠过金龙武高的观众席。
在那片金红色的海洋中，他能清晰地，感应到一道气息。
那气息，霸道而炽烈，如同一座正在休眠的火山，内部，交织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枪意，和一股大开大合的意志。
那，应该就是陈天。
随即，他的目光，转向天枢武高的方向。
在那里，他同样，捕捉到了一股独特的气息。
那气息，锋利而内敛，如同藏于鞘中的绝世宝剑，又带着一丝寒冬飞雪般的清冷与飘忽。
那，便是柳飞絮。
最后，他的视线，在场馆内一个毫不起眼的、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，停留了片刻。
在那个只有寥寥数十名学生的普通高中观众席上，他感受到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。
那气息，不霸道，也不锋利，而是如同一块被流水冲刷了千百年的顽石，外表平凡，内里，却蕴含着一种极致的、凝练到极点的坚韧与厚重。那股拳意，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味道。
毫无疑问，那便是卡级了三年的老生，周七。
秦峰缓缓收回目光，心中，对于本届联赛的顶尖战力，已经有了最直观的认识。
钱多多的情报，很准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