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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瑜的婚戒蹭过那块刻着 “新生” 的玉时,红珊瑚纹路突然像活物般蠕动。她把玉块捧在掌心的瞬间,海面上刮来阵带着咸腥味的风,吹得婚纱裙摆上的海草绣纹簌簌作响 —— 那些丝线里竟渗出细小的红色颗粒,落在玉块表面,拼出个极小的 “赵” 字,与赵宇轩袖口的纹身同源。
“地基里挖出的玉要送去博物馆吗?” 录野峰用帆布擦拭玉块上的泥沙,指尖沾到的珊瑚粉末突然在帆布上晕开,化作艘微型帆船,船帆上的字迹被海风一吹愈发清晰:“假死的人藏在守岛人的灯塔里。” 他上周刚收到监狱寄来的包裹,里面是苏振国的旧相册,某张合影背后的钢笔字被水洇过,依稀能辨认出 “赵宇轩母亲是守岛人养女”。
苏婉瑜的手机在这时震动,屏幕上跳出条陌生彩信:灯塔顶层的窗台上摆着半块碎玉,背景里的望远镜正对着他们所在的防波堤工地。发件人号码查不到归属地,但信号源显示就在那座晨雾中浮现的小岛。她突然想起婚礼当天摄影师说的话,翻出婚纱照对着阳光看,海平线处的人影手里竟握着个对讲机,机身侧面的编号与赵宇轩游艇上的完全一致。
工人们突然发出惊呼,那块 “新生” 玉周围的海水开始沸腾,冒泡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玉屑,拼凑出段残缺的摩斯密码。录野峰掏出手机破译的瞬间,掌心的树脂玉牌突然发烫,与工地上的玉块产生共鸣,发出的嗡鸣声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,像有人在海底用对讲机呼救:“玉里有炸药,三分钟后引爆……”
苏婉瑜拽着录野峰往皮卡跑的途中,看见地基下渗出的海水里漂着件潜水服,编号正是三年前录父失踪时穿的那件。潜水服的口袋里露出半截录音带,播放键被海水浸泡后自动启动,赵宇轩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:“没想到吧?守岛人的孙女帮我藏了真正的金条,就在珊瑚礁的溶洞里……”
皮卡冲上海岛码头时,轮胎碾过的沙地上突然冒出红色的嫩芽,迅速长成片迷你珊瑚林,每株珊瑚的枝桠都指向灯塔的方向。苏婉瑜注意到灯塔的砖缝里嵌着碎玉,阳光折射下的光影在地面组成个巨大的六芒星,顶点处各有个骷髅头图案,与录父日记里画的海盗标记一模一样。
“楼梯上有血!” 录野峰突然拽住她,台阶上的暗红色痕迹正在流动,汇集成条小溪往顶层漫去。他们往上跑的每一步都踩在发烫的玉屑上,墙壁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,某块松动的砖突然掉落,露出里面藏着的对讲机,开机画面显示最后次通话记录:“把假玉埋进防波堤,引他们来岛上……”
灯塔顶层的门被从里面反锁,门缝里透出的绿光中夹杂着珊瑚粉末。苏婉瑜用婚戒撬开锁的瞬间,看到赵宇轩正把半块碎玉按在灯塔的控制面板上,玻璃罐里的炸药引线已经点燃,火焰的颜色竟和珊瑚玉的红完全相同。“你们终于来了,” 他转过身时,苏婉瑜发现他左耳戴着的耳钉,正是用录父那半块碎玉磨成的,“守岛人的诅咒说,集齐三块玉的人能掌控潮汐,我要让整个海湾为我陪葬。”
树脂玉牌突然从录野峰口袋里飞出,吸附在控制面板的碎玉上。两块玉接触的刹那,灯塔的玻璃窗全部炸裂,海面上掀起十米高的巨浪,浪尖的泡沫里浮出无数张人脸 —— 有苏振国的忏悔,有录父的悲愤,还有守岛人孙女透明的身影。她的声音在浪涛中回荡:“他骗了我!那些金条是用沉船残骸熔的,里面有我爷爷的骸骨……”
苏婉瑜突然想起婚纱衬里的隐形字,掏出紫外线灯照射控制面板,浮现出的电路图显示玉块其实是引爆器。录野峰用消防斧劈向玉块的瞬间,赵宇轩扑上来抢夺,三人扭打的过程中,树脂玉牌被撞碎,飞溅的碎片在赵宇轩手臂上划出伤口,流出的血与珊瑚粉末融合,化作条红色的小蛇钻进砖缝。
“真正的诅咒是贪婪!” 守岛人孙女的身影突然变得凝实,手里举着的海螺号角吹出的声波震碎了玻璃罐,炸药引线在接触海水的瞬间熄灭。她扔给苏婉瑜个青铜盒子,打开后里面是完整的航海日志,某页记载着赵宇轩父亲当年的勾当:用劣质钢筋调换防波堤建材,再嫁祸给苏振国和录父。
灯塔突然剧烈摇晃,底层传来海水涌入的轰鸣。录野峰拽着苏婉瑜往救生艇跑时,看见赵宇轩被珊瑚藤缠住脚踝,那些红色的枝桠正往他皮肤里钻,“我妈说只要献祭集齐碎玉的人,就能解除守岛人的血咒……” 他的惨叫声被海浪吞没,整个人被拖进海里的瞬间,海面上浮起片红色的泡沫,像朵盛开即谢的珊瑚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