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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护罩内壁的碎玉突然剧烈震颤,每块碎片都在折射王少爷车队的倒影,那些滑稽的轮廓正在逐渐扭曲,化作无数只带着公司 logo 的玻璃拳头,不断捶打罩壁发出闷响,像无数座时钟在同时敲响末日。苏婉瑜攥着录野峰的手,掌心的玉佩烫得像块烙铁,金箔并蒂莲的花瓣间渗出金色汁液,顺着指缝滴落在采石场的水泥地上,灼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,孔洞里钻出银丝,迅速织成一张网,将两人与巨石上的油画笼在中央。
“它在消耗能量。” 录野峰盯着保护罩顶端,那里的碎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,最边缘的碎片已经开始剥落,化作银色的粉末飘向王少爷的车队,“他们带来了声波武器,在震碎玉的分子结构。” 苏婉瑜突然发现他帆布包上的并蒂莲胸针正在发光,胸针的碎玉与保护罩的碎片产生共振,发出的嗡鸣里混着车站广播的声音:“前往薰衣草原产地的列车,将于 37 分钟后发车。”
巨石上的油画突然泛起涟漪,画中的薰衣草花田开始退色,露出底下的画布 —— 竟是用无数封第 37 封信的信纸拼接而成,每封信的空白处都画着小小的光轨,光轨尽头标注着不同的时间,最后全部指向列车发车的时刻。录野峰的手抚过画布的瞬间,那些光轨突然活了过来,在油画表面游走,组成一条微型的逃生路线,路线尽头的车站剪影里,站着两个牵手的小人,正在被无数玻璃碎片组成的箭雨追赶。
“这是我用三年的画稿打底的。” 录野峰的指尖划过小人的轮廓,“每根线条里都混着薰衣草的精油,遇到玉佩的光会产生化学反应。” 话音未落,保护罩突然发出刺耳的裂帛声,顶端出现一个篮球大小的破洞,王少爷的声音顺着破洞钻进来,带着得意的笑:“苏婉瑜,你以为凭这些破烂就能对抗现实?你父亲已经冻结了你的所有账户,没有苏家的光环,你连一张火车票都买不起!”
苏婉瑜的裙摆突然被银丝缠住,拽着她向油画走去。画布上的逃生路线正在逐渐消失,被不断蔓延的灰色颜料吞噬 —— 那是录野峰最廉价的那种水彩,此刻却像有生命般蠕动,在画纸上留下王少爷车队的轮胎印。她低头的刹那,看见自己的高跟鞋鞋跟正在融化,浓稠的汁液滴在水泥地上,与玉佩渗出的金色汁液混合在一起,竟变成了一张微型的火车票,票面上的发车时间正在一秒秒减少,乘车人姓名处写着 “并蒂莲” 三个字。
“他们在破坏光轨的能量源。” 录野峰突然将帆布包甩向破洞,包里的画具散落的瞬间,所有颜料管同时炸开,红的、蓝的、紫的…… 在保护罩内壁形成一道彩色的屏障,暂时挡住了外面的声波。他拉着苏婉瑜冲向巨石背面的裂缝,那里的水泥地上刻着无数个 “37”,每个数字的笔画里都嵌着碎玻璃,折射出的光在裂缝深处组成一道门,门把手上缠着圈玻璃丝,与录野峰画笔上的纹路完全相同。
钻进裂缝的瞬间,身后传来保护罩彻底碎裂的巨响。王少爷的怒吼声、保镖的脚步声、玻璃破碎的脆响混在一起,在采石场里回荡,像一首失控的交响乐。裂缝里的通道狭窄而曲折,两侧的岩壁上嵌着无数片碎玉,每片都在发光,照亮的地方露出密密麻麻的签名 —— 都是录野峰的笔迹,从三年前的稚嫩到现在的沉稳,最后一个签名旁边画着朵并蒂莲,花瓣上写着 “第 1095 天”,正是他们相识的总天数。
“这些都是我偷偷凿的。” 录野峰的声音在通道里产生回音,“每个签名代表一天的思念,攒够 365 个就能让碎玉发光。” 苏婉瑜的指尖抚过那些签名,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的笔画里嵌着张极小的照片,是她在图书馆打瞌睡的样子,嘴角还沾着蛋糕屑 —— 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说话的那天,她不小心把下午茶洒在了论文稿上。
通道尽头的光线突然变得刺眼,钻出裂缝的刹那,苏婉瑜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废弃的铁轨上,铁轨两侧的枕木上摆着无数个玻璃罐,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沙子,沙子里埋着块碎玉,罐口的标签上写着不同的日期,从他们初遇到现在,一天都没有间断。录野峰拿起最近的那个罐子,里面的紫色沙子正在流动,组成一朵并蒂莲的形状:“这是我每天捡的海边沙子,混了薰衣草的种子,遇到合适的温度会发芽。”
铁轨尽头的信号灯突然开始闪烁,红灯、绿灯、红灯…… 与玉佩的金光产生诡异的同步。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,越来越近,笛声里混着录野峰画油画时的刮刀声,还有苏婉瑜在画室里弹奏的钢琴曲。录野峰突然指向信号灯的底座,那里的泥土里插着块木板,木板上用玻璃丝拼着 “37 号月台”,月台边缘的长椅上,放着个熟悉的帆布包,正是录野峰留在采石场的那个,包里露出半截画板,上面的花田小屋烟囱里,正飘出用颜料画的炊烟,炊烟的形状是他们玉佩的图案。